郁月生快速将刀具收走了。

齐倦:“还给我。”

“留着干嘛?”

情急之下,齐倦撇撇嘴说:“削铅笔。”

郁月生冷着脸:“笔呢?”

“……”齐倦垂着眼睫,温柔笑着说,“老师。我不会伤害你的。就是没装着它的话,感觉口袋里少了点什么。所以,还给我吧。”

眼睛水灵灵的,就差没现场来个求饶k。

“那也不行。”郁月生将美工刀丢在了垃圾桶,混在了玻璃杯碎片里。

“你干嘛啊!”像是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绷掉了,齐倦抓起他的衣领,“郁月生。跟你好说不行是不是?”

自己的脸色倒是先一步白了。“呃!……”他大口喘着气,手指死死抠着腹部。攥着郁月生衣领的手失了些力气,齐倦埋下头痛苦地折着身子。

“捡给你捡给你。”郁月生无奈道,“别这么容易生气。”

“捡你大爷。”齐倦一脚将垃圾桶踹远,“玻璃渣子没看见是吧。”

郁月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不是就喜欢刀子、玻璃。”

“我可以捡,但是你不行。”齐倦攥紧他的衣领,“郁月生。你敢在身上弄出一个口子,我不介意在自己身上划百道、千道……”

郁月生吼:“你有病吧。”

“啊对了。”齐倦眉眼漆黑,若有所思道,“忘了你其实不会心疼我。这招威胁不了你的话,那我就拍成照发在你大学学校的贴吧里,说你家暴男中学生,或者发给你妈说这是我们之间玩的趣味。”

郁月生真想把白天为齐倦哭了的女护士拉回来,让她好好听听齐倦说得这都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