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那端还在说着:“难得啊。毕业后我都以为你失踪了,想不到你还有我号码呢。”

郁月生挑眉:“那我寄给你?”

“行行行。”那端也很无奈地干笑几声,“转移话题倒挺快的。寄给我吧。不过,你这是在哪啊?感觉还挺好看的,让我看看你那边。”

“……”

郁月生没再回话了,继续专心地做着收集,小铲子慢吞吞地铲起红藻,连带着雪山上的沃土一起装好。

他将视频电话掐断,抬眼往前看了看。

前面的某种绿植似乎也没有见过,像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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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倦捂着嘴巴噗通一声半跪下来,胃里瞬间绞痛起来。

呼吸,呼吸。

应该吸进救命的氧气的,他却感觉自己被捂住了口鼻,浑身的器官都像是奄奄一息,不堪重负,是极限的窒息。

迷迷糊糊看了眼手心,棉手套的中心是一团刺目的鲜红。一切都被按住了暂停键吧,整个人腿脚发软,疲惫地往雪地里一栽。

“齐倦。齐倦。”郁月生赶紧跑过来,把氧气瓶给齐倦用上。因为慌张和匆忙,氧气罩里瞬间氤氲一片。

郁月生担心地把齐倦拥在怀里。

少年身躯单薄,抱在怀里时,他的头微垂,漆黑的墨发都垂下来。

“你高原反应了。我们不该爬这么高的。”郁月生慌张说着。

齐倦将小脑袋搭在郁月生的肩上,眼睛半阖着好一会没说话。他神游似的看着远山、云雾。氧气罩里的雾气随着微弱的呼吸,时而模糊时而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