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日起新税三千字,长夜无眠,人心惶惶,往日最繁华的乐坊,如今竟门可罗雀。
席朝拐进后门,刚好同出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看清来者是谁,名为月柳的女子盈盈一拜,“席二爷。”
席朝笑笑,“月柳姑娘,好久不见。”
月柳颔首,“席二爷来找袅袅的?”
“是。”席朝从怀里抠了个东西出来塞进月柳手中,“月柳姑娘拿去玩,帮我躲一躲司教先生。”
往日月柳必是拿着的,可今日却还了回去。
“席二爷还不知,袅袅前几日便走了。”
“走了?”席朝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走便走呗,萍水相逢罢了。”
他一向恣意风流,多的是逢场作戏的时候,情浓时天涯海角海枯石烂的话都说得出来,这回断了情,他只遗憾没能跟人当面道别。
月柳又道:“莺兰也走了。”
这下席朝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多问了一句,“可是与最近的新税有关?”
这乐坊虽是私人教坊,但却闻名整个上京,袅袅善曲,莺兰善舞,一下走两个红牌的事可是闻所未闻。
“不止袅袅同莺兰,乐坊共三十八人,如今只剩了十个学艺不精的。”
席朝朝乐坊内看去,往日这个时辰必定丝竹绕耳,如今却冷冷清清。
“那二十八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