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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砸医院被抓,给穗子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当时他双臂被扭着骂骂咧咧,还试图踹人家,因为这混球的行为,还多关了几天。

穗子越想越心慌,刚想拽着他叮嘱几句,他走向从里面出来的中年女人。

领着中年女人去了没人的角落,隔了两分钟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块钱。

穗子眼泪都要气下来了。

他是不是抢那个女人的钱了?

整天游走在违反法律的边缘,这还有个好?

“你钱哪儿来的?”穗子做好了挠他的心理准备,他要是不学好,她就挠!

“拿糖票换的。”

于敬亭把手里剩下的糖票展示给她看。

这会糖票都是一大张,上面写着几月几月,一共是六个月的。

前几年管的严,买东西需要用钱和票一起,没有票就不能卖,这两年宽松了,没有票多给点钱就行。

拿糖来说,有票一市斤078元,没有票就是12元。

他拿三个月的票换一块钱,买卖双方都有赚。

穗子收回准备挠他的手,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那个大娘需要糖票呢?”

“她篮子里装着鸡蛋还有罐头,满脸焦虑,很可能家里有病人,这样的人肯定需要糖票。”

穗子恍然,原来如此。

于敬亭脑子活泛胆儿还大,用屯里人的话说,心眼从来不放在正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