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在老家就是一路打过来的,对于看不顺眼的人从来都是不惯着,面上功夫都懒得做。
穗子想想,也是。
“左右处时间长了,你是什么性格也藏不住,他们早习惯也好”
“老子是什么性格?”于敬亭斜着眼睛看她,“我看你是又想当‘酒心糖’了吧?”
穗子脸一热,左顾右盼,做了个嘘的手势。
唯恐两口子的“黑话”让外人听到。
她心虚的小模样逗笑了于敬亭,挑着肉多的排骨给她夹碗里。
“你们是不是要开始上班了?”
穗子点头,明天就正式开课了。
学校是新筹备的,这几天都在准备阶段,明天就开始正式招生了,穗子也要开始正式工作了。
“敬亭,你要不要也跟着上课?”穗子问。
“不需要,我自有打算。”
穗子早就想让他提升下学历,夜校也发毕业证,还可以参加成人考试。
穗子自己想通过自考提升学历,中专现在是香饽饽,过几年就不行了,以后评职称也费劲。
如果于敬亭愿意跟着她一起学,以他的脑力拿个自考文凭不困难。
但见他这滚刀肉,油盐不进的样,这是笃定了学历就是一张废纸,不打算按着穗子的思路走。
穗子沉思,她得换个思路忽悠他上钩。
学历这件事,没得商量。
穗子不希望以后人们提起他时,用那种“某老板学历低也发财,还不是生对了年代?”的口吻。
即便后期他去商学院镀金,还是有人盯着他初始学历不放,甚至把他所有成就,都归咎于时代的造就。
诚然,这先富起来的人,的确是搭乘了改革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