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越看越觉得锦楠这样明月皎洁的人,不该在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里为了别人而挣扎,说话也越发直接起来。
“锦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外界传的天龙社厉害的女白纸扇,应该就是你吧?以你的聪慧,怎会不知,所谓的兄弟义气,不过是上位者忽悠人的把戏?这江湖,哪来的真正的义气,不过是冷血的忽悠热血的,卖别人的命赚自己的钱罢了!”
底层奉为圭臬的帮规和义气,都是高层用来忽悠人卖命的手段。
于有乾那种冷血之人,都能用枕边人的命搭自己富贵的梯,至亲都不在乎的混账,又怎会在乎这些所谓的江湖兄弟?
锦楠笑而不语,只是那笑,已经没了之前的洒脱和通透,带了无尽的苍凉。
穗子还想说,肩膀被按住。
于敬亭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穗子的身后冲她摇摇头。
他媳妇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
穗子闭眼,她也知道锦楠的无奈。
天龙社那么大的势力,早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想要彻底的转型,那是需要时间的,更需要的是资金支持。
锦楠不过是天龙社的白纸扇,又不是龙头,她能改变的,终究是有限。
穗子被于敬亭按回了理智,也觉得自己过于天真。
锦楠吸引穗子夫妻的,正是她身上那股义气,这样一个如清风明月讲义气的侠士,又怎会为一己私利抛弃兄弟。
读到穗子的沮丧,锦楠举起汽水瓶跟她碰了下,依然是笑得灿烂。
“别皱着小脸嘛,会不漂亮的。”
“你这样我会担心你的。”穗子眼圈红红的,举起汽水瓶跟她碰了下。
于敬亭总觉得他媳妇这架势,好像跟人家喝交杯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