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馋了。买啊。”张重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是上次你帮我点的那种?”
“嗯。”余楠点点头。“全冰,不加糖。”
“知道了。”张重拿起手机,打开点单小程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我们出去喝?”
“嗯。”余楠应了一声,扭头往门外走去。“店里的更香。”
楚尧吃了最后一颗鱼蛋,跟欧阳鑫谈起他对那个案件的分析。
“被杀的那个年轻妈妈,很有可能又是形婚牺牲品。她被榨取了生育资源,还要被前夫一家吸血。现任一直对这件事没有提出过异议,不仅默许了前夫一家的吸血行为,还愿意照顾她跟前夫的孩子。这就很奇怪了。如果现任不差钱,并且对她是真爱,所以才愿意照顾她跟前夫的孩子,那么他只能更讨厌前夫的吸血行为,会想方设法让她逃离前夫掌控,甚至会想帮忙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吧?”
欧阳鑫缓缓点头。“所以,你是想说,她现任其实真爱是前夫?”
楚尧吸了口气,抬头望着紫荆树上那些苹果形的叶子,叹道:“就像,钟天祐和陆成洲他们的关系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很难说会不会走向一样的极端。”
那场如真似幻的梦,那些喷溅在视野里的鲜血,仿佛再次出现在楚尧的面前。那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变成了钟小凡,悲剧版的钟小凡。他的心口又开始突突地疼起来,让人喘不上气来。
“哪里有什么真爱啊。恐怕现任,最爱的也只是他自己。那个疯狂到杀人的前夫也是一样”欧阳鑫感叹道。
忽然肩头一沉,是楚尧歪倒在他肩膀上,眉头紧蹙脸色煞白。
“阿尧?阿尧!”欧阳鑫捧着他的脸,轻轻摇晃着呼唤道。
再醒来的时候,楚尧发现自己躺在事务所里的长沙发上。
他的额头上放着一块冰镇退热贴,鼻子底下又有风油精的清凉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