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发现我有修为,是初入修仙道路的人,便向云仙宗引荐了我。”
“我师尊,也就是你师祖见我资质不错,就收我为徒,我便一直待在了云仙宗。”
君长清同样没什么讲故事的天赋,将那段过去潦草地概括一下,听起来平淡无奇。
燕安淮兴致不减,又问:“那无情道呢?之前和季前辈聊天时我也听说师尊最宜修习无情道,那师尊最后为何没入此道?”
“无情道啊……”君长清推了下星月镜,“一开始你师祖确实建议我修习无情道。不过我没能下定决心,便缓了一阵。
“后来也有过好几次动摇,在想到底要不要转去修无情道。不过最终这个念头被我打消了。”
燕安淮被勾引出更大的兴趣:“为什么呀?其实我也感觉以师尊的性子和灵根,说不定修无情道的话能有更大的成就。”
君长清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是不想提及这件事情。
燕安淮倍感遗憾,不过既然君长清不愿意说,他也没有接着问下去,很快又转了些其他的话题。
君长清听他兴高采烈地扯东扯西,侧眸安静地看着他的笑颜。
皎洁月光正好挥洒于庭院中,大片银纱垂落自燕安淮身侧,映照出他此时未曾变过的纯粹与热烈。
君长清没有同他详说打消进入无情道的原因,不是那段过往有多么不堪,而是那是与燕安淮有关的回忆。
他曾无数次为要不要入无情道而烦扰,并且一度想破罐子破摔抛弃所有凡尘纷扰,抛却一切感情交织。
直到他在那片树林里,被一只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拽住了袖角,听到了那个清脆的、奶声奶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