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芙面带忧色,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卫生间在这里,水管里的水还在往外冒,我试着修了一下,没有修好,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他才浑身是水。
白衬衫被流水浸湿,半透明地贴在纤韧的身躯上,领口那一块大敞,雪白肤肉与粉点毫无阻碍暴露于空气下。
阿钟匆忙低下头,不敢继续再看。
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人,还是个男人,竟一时间看呆,连嘴巴都不会动了。
迟迟没有回话的他跟缩头乌龟一样往卫生间的方向疾走,高大宽阔的身躯因同手同脚有些滑稽。
他半跪在湿淋淋的瓷砖地面上,看了眼水管,打开工具箱,眼尾意外瞥见一抹雪白。
修长笔直的雪白双腿敞着,衬衫底下似乎什么都没有,小巧的白足踩在湿淋淋的黑色瓷砖面上。
脚趾饱满圆润,透着淡淡的粉。
阿钟被施了符咒一样定在那里,手保持开工具箱的姿势,宽阔高大的脊背僵硬无比,如同伏了一座巨山。
他听见对方轻轻浅浅的声音传来:“大概要多久?”
阿钟没有回答。
虞芙蹙了蹙眉,对方不止一次没有回话,难道是哑巴吗?
如果是特殊群体,他还是不要多加打扰了,他轻声说:“我去外头等你,你慢慢来,我不着急。”
虞芙正要往外走,转身刹那,阿钟却倏地急切起来,扑通一声跪伏在足边。
困惑的目光缓缓投来,虞芙看到一只黝黑宽大的手,哆哆嗦嗦取来一旁的拖鞋,深色手指隔空点着他的脚,声音颤抖不已:“地、地上滑。”
言语磕巴,声音嗫喏,仿佛说这一句话,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