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害怕,”卫生间内的虞芙忽然探出半个小脑袋,脸蛋被热水熏得许些粉红,他的声音也被泡得微软,眼神包着水儿,期待地看向裴西朗,“你可以进来和我一起洗吗?”
裴西朗呆了又愣,没经过大脑反应点了点头,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的他大脑混乱,同手同脚地进入卫生间。
也没忘记将门锁上。
裴西朗正要跟着虞芙一起进入淋浴间,虞芙就把玻璃门关上了,他道:“好了,你就在那里等我吧。”
他带着点警告说,“不准偷看。”
“我不看,我不会偷看的。”裴西朗即刻应声,喉结却忍不住滑动。
他用尽毕生自制力,才让自己转过身背对着虞芙,花洒打开后,朦胧水汽充盈室内。
不知不觉,裴西朗已满头大汗。
他一直闭着眼睛、扣紧牙关,放在身侧的双手也握得极紧,爆出条条分明的青筋。他竭力不让自己去想象,更在阻止自己转过头偷看。
视觉可以避免,听觉和嗅觉却不能。
淅淅沥沥的花洒声经过身躯,被缓冲得声音沉闷,沐浴露被双手搓揉出细微声响,抚在肌肤上时的声音又是不一样的。
裴西朗第一次认为听觉太好、想象力太强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几乎能还原出来在水雾缭绕之中,黏腻的白色泡沫会如何滑过虞芙的雪白肌肤,又被如何伸手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