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回家了。”
好像也能说得通。
陶心乐思考了一会儿,回过神时一不小心撞上傅绍南默然的眼神。他差点没拿稳矿泉水瓶,傅绍南下意识地来握他的手。陶心乐躲了一下,生硬而慌张地说道:“好,好了!”
“好晚了,”陶心乐磕磕绊绊地把一句话说完,“你应该回家了。”
脸颊上还残留着冰凉的冷意,傅绍南看着陶心乐又退回到安全距离,提了最后一个要求:“让我看看你的手。”
“哦。”
掌心摊开,陶心乐的手心湿漉漉的,还泛着红。傅绍南从陶心乐另一只手里拿过那瓶矿泉水,看了几秒钟到底还是掐住了陶心乐的手腕。
陶心乐不愿意跟男人有肢体接触,但是傅绍南非要摸他碰他。手掌被捏了两下,傅绍南轻轻揉了揉陶心乐的手心,用自己干燥的手指抹掉了上面的水渍。
“不疼的……”陶心乐被摸得手心发痒,他能感觉到傅绍南刻意放轻的动作,徒劳地解释了一句。刚才他已经仔细端详过男人的脸,庆幸的是并没有留下什么巴掌印。
傅绍南对疼痛的敏锐力能令他很轻易地分辨出陶心乐是不是在说谎。时间确实有点晚了,陶心乐焦急让他离开,傅绍南松开手起身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先走了。”
这会儿男人倒显得特别好说话,陶心乐听到他说这句话眼睛一亮,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傅绍南瞧着陶心乐打开那扇铁门,顺手带走了那瓶矿泉水。
离开时傅绍南还不忘对陶心乐说了句“晚安”,掉漆的铁门在下一秒就被合上。陶心乐关门关得急,一时间深夜的楼道里回响起很重的关门声。
黑色轿车停在巷口,傅绍南走出巷子,经过自己那辆黑色轿车的时候并没有多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