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我想说的不是他有危险。”向钱怕他把情绪投射到自己身上,语速加快道:“他没事,他的异常失控正说明了他没事。”
靳宜一顿,“没事?”
服用了安乐死,怎么会没事?
“对,你们身边的例子我问王雷了,一个小粒爱人,服用,死了。一个王雷他爸,服用,晕了。只有靳止晏是失控,清醒着,恢复以后啥也没有,我说的没错吧?”
“……”靳宜愣神,无意识拿过桌前的一瓶酒,轻松撬开,喝了一口。
这个酒精含量不足以麻痹大脑,靳宜喝了一口,又一口,一个不留神,一瓶进了肚。
他声音暗哑,点了点头:“……没错。”
是的,服用安乐死的人要么死亡,要么昏迷,只有靳止晏是失控。向钱不知道,靳止晏最新一次失控甚至可以流利对话。
他确实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向钱一个大喘气,“他身体很特殊!当然这个特殊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我摊牌说吧,从几年前开始,我一直研究服用安乐死的患者。”
“嗯。”靳宜又开了一瓶 酒。
“我想研究靳止晏的身体。”向钱说,“我研究,帮他治疗,我们互利共赢。”
“……”靳宜没说话,一声不吭地灌了第二瓶。
这点酒精不足以麻痹大脑,一瓶不够用两瓶,两瓶不够,用速度取胜。
结果很顺利。
靳宜大脑发涨,没注意向钱最后说的话。脑中只残留着一个想法,靳止晏服了药,没事。
没事。
现在还能天天朝他撒娇,还知道偷亲他的粘豆包没事,真好。
绷紧的弓松懈下来,靳宜伸手开第三瓶酒,突然身前一片黑影压过。
靳宜迟钝的大脑分析不出这是什么,向钱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耐人寻味:“咳,你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