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豆包的称号非靳止晏莫属,好说好劝送了人,时间已经接近见面的时间。
靳宜到包间时人已经到了,推开门,包间最中央是大型圆盘桌,四周围上椅子,房间最角落放着已经泛黄的空调。
他约在一家很普通的中式餐厅,吕毅却依旧很拘束,身体绷得直直的,和记忆中那个敲铁门说“001号,恭喜你”的人对不上。
吕毅头发稀薄了起码一倍,人发福了,身在不再是雪白的工作服,和靳宜一样是西服西裤。
一切都在告诉靳宜,已经过去了很久,
那场丧尽天良的人体实验,已经很久很久了。
“已经点了菜,再等十分钟。”靳宜拉过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吕毅:“好的宜总,我不急的。”
说话也变了。
变得小心谨慎,官方。
靳宜不动声色地观察他,问:“你记得我么?”
“记得,当然记得。”吕毅没犹豫道。
“不是现在,是二十二年以前的时候。”
吕毅发怔,“二十二年……前?”
靳宜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点,“我五岁以前,您当时二十岁出头。跟在靳叉身边。”
吕毅脸色腾地一变。
靳宜了然。
“不,不知道。”吕毅摇头,“我是三十岁调到靳氏的,之前并不知道——”
“调?从哪调?据我所知,除了研究所工作的老员工以外,靳氏没有调人的破例。”
吕毅顿时大汗淋漓。
过了许久,吕毅叫了一声,声音干哑,“……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