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站在一旁,还在苦着脸轻轻揉着自己的伤口四周,颇有些委屈地说道:“刚进城第二天早上,就看到有人在护城河边上捞尸体,我见他活着没人认领,就过去瞧了一眼。”哪里晓得这脸和自己如此相似。
自然就给拖回来了。
齐沅沅没去追究他这话的真假,只将燕二身上伤口处的腐肉给剜掉,洒了些药粉包扎起来,又喂了几颗丹药。
徐长卿站在一旁观摩,看完后颇有些气愤,“你当初没给我这个培元固定的丹药。”就给了些敷外伤的药。
齐沅沅闻言,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当初打算烧死我们一屋子的人,我已经以德报怨了。人要懂得知足。”更何况他能和燕二比么?肯定不能的,自己还指望燕二醒来,告诉自己陆脩远的消息呢!
徐长卿抱着受伤的手哼哼地坐在一旁的地上,“我那不是吓唬吓唬你们么?”
可齐沅沅不这样认为,如果她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当初只怕就已经被徐长卿给威胁到了。
等待燕二醒来的这段时间对于齐沅沅来说,很漫长。
她既盼望着燕二早些醒来,又盼着他晚些醒来,就很是矛盾。
这归根究底,就是怕从燕二口中听到陆脩远已经葬身大火的消息。
可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棚子太低矮,人多就闷得厉害,傍晚她坐在外面的废墟里的时候,发现这四周其实有很多这样的棚子,住着的都是些家园被毁掉的老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