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一直跟着贺靳辰进了房间他才弱弱地道歉。
贺靳辰没说话,递过来一罐啤酒,自己也打开一罐先灌了一口,眸底的幽暗依然没有消退。
作为兄弟,傅宁还是猜出来了些什么,开口安慰:“我刚才胡说八道的你就当我抽风,我以后不针对她就是了,而且来日方长她总会记起来的。”
贺靳辰勾了勾唇,笑意浅淡,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凄冷。
当年的记忆决堤似的飞速脑海。
“贺靳辰,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贺家一步就不再是我儿子!”
“靳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是那个得了病的穷丫头,妈给你找更好的。”
门边上贺靳辰噙着一抹淡漠,眸里黯淡无光,手腕处鲜血汇聚成血泊,倒映着他奄奄一息的身影。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放了狠话:“开门可以,要么……让专家会诊救……她,要么……我……死……”
说完这句话他便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对上的是医院白到孤单的天花板,以及贺季云夫妇俩苍翠的面庞。
他笑得淡漠:“能救我一次救不了下一次,她活我活,他死你们就永远失去儿子。”
最终贺季云夫妇俩留下的话却是:
“若是你不离开她,我可不保证医生不会手滑切错了,毕竟上了手术台下不了的人也不是没有。”
“我告诉你,想和那个穷丫头在一起除非我们死了!”
“贺靳辰,你要是觉得我没那个胆量动她你尽管和她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