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船舱厢房里,吉安都惊了,愣住足五息才回过神来:“吉欣然…她疯了吗?”
唐悦儿在六月十八晚上发动,疼了一夜给詹云和生下个儿子,二十信儿就送到枣余村了。信里没提吉欣然花重金买了上好的红花,熬了汤水给才生产了的唐悦儿喝,致其血崩的事儿。
楚陌是一点不意外,将信折好塞回信封里:“一个才出生十日的婴孩染上伤寒,一般大夫都不敢用药,估计难保。”
“唐悦儿都不能生了,吉欣然竟还去动的孩子。”吉安觉她真的是疯得不轻:“那孩子现在就是唐悦儿的命,要是保不住,唐悦儿能要她偿命。”她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如此歹毒,她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年岁尚小不知事的欣欣和小豆子。
“詹云和呢?”
楚陌给媳妇倒了杯温牛乳:“你不觉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吗?”
双目一紧,吉安顿住,虎毒不食子,詹云和…为了前程,他还真不会不舍得。一个庶孽占着长位,于他不是好名。他也不需要脏手,冷眼旁观,就可连带着讨厌的嫡妻一并除去。
聪明…但也是真狠。另,吉欣然既然备了上好的藏红花了,想要唐悦儿母子双亡,大可趁唐悦儿生产混乱时下手。为何要等唐悦儿诞下孩子之后再动作?
她不以为是吉欣然寻不到机会。有唐悦儿的大损在前,詹家该早对吉欣然有防备了,那怎还能让她得手害到孩子?
说明了一点,詹云和没想让孩子活。估计孩子才生下时,吉欣然未必想要他死。之后因何改变主意,那就得问问詹云和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