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尖叫着、推搡着、哭泣着,在两伙人的厮杀中夹缝生存,却依旧不可避免地被波及到。
“泗山盗、他们是泗山盗!”
有见多识广的人认出了费言一伙人的来历,他们赫然是昌国甚至临近几国都臭名昭著的专杀权贵的盗寇,不过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除了让禁卫军在心里咒骂一下放这群强盗进来的城门守官以外,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倒是几个被胁持的人质听了心中更慌了,专杀权贵,他们不就是权贵吗?
“蒯统领,不要杀啊,我们还在他们手上!”应公子努力地发挥自己人质的作用,朝蒯统领呼喊着。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局势完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应公子还以为是蒯统领没有看到自己,拼命朝他挥手:“蒯统领,我是应丞相的儿子,应天宝啊!”
蒯统领却恍若未闻,青筋暴起地指挥着禁卫军:“都给我冲,抓住这些贼寇,斩首一人,可得黄金百两,杀死贼首,赏黄金千两!”
应公子的心凉了,他确定,刚才蒯统领看了他一眼,可是却跟没看到一样,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错,他爹的确与这位蒯统领不太对付,莫非蒯统领要借机杀了他?可是不对啊,这里的人质可不止有他一个人,其中不乏有与蒯家交好的,要是今天蒯统领见死不救的消息传了出去,每家一口唾沫都能吐死他……所以,这蒯统领究竟有什么依仗,可以让他无视这些权贵公子们的求救?
应公子越想越是心慌。
而其他和他一样成为人质的公子们,在呼救无用后,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被放弃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