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良一眼望去,几乎都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吗?
……算了,徐覃看起来本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这么一想,对徐覃而说,这些不正常的事倒显得正常了。
只是这些柳树,看起来也实在奇怪……总觉得它们的枝条有些扭曲,似乎沾染了徐覃的气息,看上去过于阴森了一些,而且都秋天了,这些柳树的叶子都还没有掉光,柳条垂下来摇来摇去,像是无数根细密的头发……
靳元良顿时不敢再看,低下头看着地面。
这个时候,他不禁对走在他身旁的青年油然生出一种敬佩之情。
居然能够在这么诡异的宅子里,和那么诡异的徐覃生活……此人,绝非一般人啊……
靳元良抬头向旁边望去,却见此人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和靳元良一样,一直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往旁边望。
似乎感觉到靳元良在看他,他也转过头来看了靳元良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还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看到青年的样子,靳元良哑然。
两人如同行走在鬼宅一样,战战兢兢,表情动作如出一辙。
明明这段路并不漫长,却被两人走出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两人开始闲话家常。
“请问,您可是靳元良靳大人?”青年试探着问道。
“咦,”靳元良有些惊讶,“你认得我?”
这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昔年在曲海省,我曾经在万公子身边见过您几面。”
“你也是曲海省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