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血腥味。”王景初闭着眼睛，维持着头微低的姿势说。

薄云开仰着脑袋，放松了一下身体：“听说你下午就来了，有事？”

王景初没有回答，而是叹了口气。

“你到底站哪边？”

薄云开冷笑一声：“我不像你们这些政客为了自己的利益划分阵营，我是一名军人，我只为了联邦而战。”

王景初苦笑，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选择闭嘴。

“这些是桑葚？”他看向桌子上的竹筐。

薄云开瞥筐子一眼，声音里的火药味消失，剑拔弩张的氛围得到缓解：“别人送的，要尝尝吗？”

王景初没有拒绝，拿起一枚紫红色的桑子，放在手里看。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出神，仿佛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

将这枚桑子放入嘴中，很甜，比记忆里的那些桑子甜得多。

“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在老城区，那里有条街，街边有一棵桑树，每年初夏都会结满满一树的桑葚。”王景初笑，“所以一到那个时候，我的衬衫上总有紫红色的汁水。”

薄云开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还会做这种事？”

王景初又拿起一颗桑葚塞入嘴里，声音柔和地说：“邻居家的妹妹喜欢吃。”

于是薄云开也拿了一颗，在即将塞入嘴里时，他突然问：“这些桑葚洗过没？”

王景初顿住：“没洗过吗？”

薄云开放回去：“应该没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