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吗,大哥你这身肌肉一点都不掺水啊。”唐安拖死猪一样拖着薄云开,将他连拖带拽地弄进了治疗舱。

治疗舱扫描后,显示薄云开有严重的外伤和内伤,精神力透支都不算什么了,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嗯,也有可能是刚刚拖他的时候加重的。

但幸好没死,唐安把治疗舱盖子合上之前,又往他嘴里灌了一瓶回血剂。

手术显示需要14个小时,唐安洗了个苹果,边啃边找出电话本,拨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啃一口苹果翻一页,唐安又找到一个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半个苹果啃完,唐安找到第三个电话号码。

“滴——滴——”

铃声响到第40秒,对面总算接了起来。

“二叔!”唐安丢掉苹果核,“我好想你啊!”

“放屁,你想我个鬼,想我会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对面的男人声如洪钟,震得唐安耳朵疼。

等了十秒,等二叔骂完人,她才把手机重新挪回耳朵旁:“那你也没给我打电话啊,你光说我干嘛,我还没说你呢……”

巴拉巴拉数落唐二叔十秒后,两人总算都住了嘴。

“你过得怎么样?一切都好吗?”唐安抽抽鼻子,问。

“好,好。”虽然这样回答,但唐安仍旧听出对面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但唐二叔没有多说,而是转移话题,“你呢,你好不好?有没有东西吃,有没有水喝,有没有遇到解决不了的事……”

“我有东西吃,有水喝,过得很舒服,没有遇到解决……噢现在有个解决不了的事。”她看向治疗舱,红灯还亮着,表示手术还在紧张地进行中,“二叔,你还记得薄云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