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悦叹了口气：“是后遗症。刚开始全身的皮肉都开裂，自愈愈合了一部分，喝你们庄园的药水恢复了一部分，但右手一直没好。”她拉开一层层衣服，将右胳膊露出来。

那里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隐约可见血迹。

方嘉悦将绷带松开：“有时候很快恢复如初，有时候又突然开裂。这只手现在已经不能用了，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链子，我只能用绷带缠着，否则每件衣服都要沾到血迹。”方嘉悦抱怨时的神情，像极了大学时她两一起吐槽老师的模样。

唐安最后看到了方嘉悦的胳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是看到会让人惊讶这只手竟然还能动的程度。

她甚至都不需要问方嘉悦痛不痛，皮和肉都撕裂开，和血混做一团，怎么可能不痛呢。

“怪不得方嘉彦一直要买中级药剂，你的情况太严重了。我车里备着药，待会拿给你。”

方嘉悦没有推辞：“感谢感谢，之前囤的药快用完了，你们快递不送黄杨领，我又抽不出时间去拿，这几天可把我愁坏了。”

两人嘘寒问暖间，又敲定以后三种中级药剂的购买合约。

气氛一时十分和谐，加上两个取暖器都奋力工作，房间暖烘烘，让两人交谈更欢。

离开方嘉悦房间时，唐安脸上的笑容还保留了会，直到她走到楼下，遇见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脸僵住，笑容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