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荷人连忙点头：“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那里，马上就能走。”他在外面耽搁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要落下同伴多少进度，少立多少功。

回到丰收镇的三层小楼，方嘉彦早被送了回来，正在方嘉悦的房间接受治疗。唐安的房间跟她隔了两个，坐在沙发上时，能清晰听到走廊上的动静。

“说吧，你们在地下发现了什么。”

林可可这一路上躲闪的眼神，多亏了韩夏替她遮掩，也幸亏同一车回来的都是伤员，没谁有心思关注他人。

林可可搓了搓手，徐春眼神飘忽，韩夏清了清嗓子，庞蓉站了出来，她一脸平静：“不关他们的事。”

唐安挑眉。

“基地地下有两层，结构大体与我之前待的差不多。徐阳他们控制住了工作人员，也找到了那些参加试验的人。”

说到这里，林可可忍不住：“那些人真的……真的太惨了。他们那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差别？不，还不如痛快地死去。”回想在地下看到的画面，林可可觉得又恶心又难过。

韩夏和徐春没有说话，他们表情黯淡，显然与林可可是同样的感受。

而庞蓉表面平静，但她心里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唐安挑眉：“你们帮他们结束了生命？”

“当然不是！”徐春吃惊，“就算觉得他们可怜，但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们的生死。”

“我们启动了基地自毁程序。”庞蓉说，“一旦启动就无法终止，所有保存的资料都会被销毁干净，重要设施的操作系统也会报废。他们或许会以为是工作人员做的，但也有可能怀疑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