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远远地站着,殷长衍就觉得鼻子不舒服。
王唯一摘了很多,拿殷长衍的外套包起来。回去后给卫师兄擦手。
觉得好笑,“鸡蛋花和鸡蛋只有名字一样,你这也会不舒服。难不成‘天克’的其实是‘鸡蛋’两个字。”
殷长衍抬袖遮鼻。虽然听起来有点儿匪夷所思,但确实是这样。
肩膀被拍了一下。
是神禾桥上卖糖葫芦的老奶奶,臂弯处挎了一个小篮子。
“看背影就觉得像恩公,果然是你。”老奶奶唇角微抬浅笑,孙儿死后,她苍老了数十岁,“恩公也来看鸡蛋花?”
听见这两个字都觉得不适,“嗯。”
“我孙儿喜欢用晒干的鸡蛋花泡水喝,入口甘甜,清热解暑。”老奶奶说,“我捡一些,放他坟头上。”
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眼神也一日不如一日。篮子里躺的鸡蛋花大多都是被人踩过的。
“老奶奶,我喜欢你的篮子,我们换一下好不好。”
“自己编的凑合着用,夫人喜欢就送给你。”
老奶奶递出花篮,突然双手一沉。青色的衣服里包的全都是新摘的鸡蛋花。
“夫人,这使不得、”
“都说了是交换。你要是不拿,我也没办法收你篮子。”
老奶奶感激地瞧了一眼王唯一,“孙儿一定会喜欢这一批鸡蛋花。”
“噫。”王唯一愣了一下,闻鸡蛋花。
殷长衍说:“怎么了?”
“味道不一样。篮子里的鸡蛋花气味清新香甜,我摘的就像是煮熟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