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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跟了杜笑几天,亦步亦趋,形容可怖的样子没维持几天就暴露了本性,擦干净的脸安回了头上倒是长得眉清目秀,就是缠着他一直叽叽喳喳讲话,很烦人。
“你第一次跟我见面不还是很凶的吗?”
杜笑这样讲。
就差把“你现在很烦人”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十七捧着下巴嬉皮笑脸,眼睛眨巴眨巴:“那还不是第一次遇见能看见我的人,一时太过兴奋,就情不自禁了嘛,再讲如果我不装得凶神恶煞一点,你怎么会答应帮我忙?”
杜笑反问:“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个打算吗?”
“你这样也讲得太无情了吧。”
十七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我们之间怎么会是那种单纯的交易关系,难道没有爱了吗?“
“有才奇怪吧!”
杜笑往嘴里塞了一块番茄味的薯片,他也不想收留六月十七,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残缺的灵体站在房间角落里真的一度心脏骤停。
但是没有办法,六月十七说如果杜笑不帮他完成未了的心愿,他就诅咒杜笑。
恶鬼的诅咒还是很麻烦的,即便到不了立刻会死的程度,但想要做到让人事事不顺、抑郁至死的程度还是很简单。
跟恶鬼住同一间房间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不用开空调了,大夏天也比外头低个好几度。
杜笑安慰自己,至少这段时间的空调费可以省下来了。
六月十七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未了的心愿是什么,只含含糊糊地跟杜笑讲:“好像要去见谁……记不得了,似乎要跟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