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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你又不来找我!”

他挥开的手指指骨上擦伤黑红,看起来很新鲜。

杜笑猜是刚刚打跑那个恶鬼留下的伤口,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变得失落。

他轻轻拉住了邬齐的手,在湿热的掌心里反复观看,一脸认真地端详着,甚至哄小孩似的煞有其事地吹了吹。

风吹在伤口上,酥酥麻麻。

破损的伤痕好似要因此发起烧来,变得火辣而滚烫。

“痛、痛吗?”

他声音也放得很小心,好像怕惊扰到了伤口。

邬齐不常面对这样的关心,杜笑的话吹在他心脏上头,也泛起古怪的涟漪。

他觉得这一定是自己哪里坏掉了,声音变得十足干巴巴起来:“哪有那么严重,一点小伤。”

杜笑觉得那肯定好痛的,一点也不信邬齐的话。

“怎么可能不痛,看起来那、那么严重。”

波光粼粼的湖面将少年的面庞映得十分柔软,他站在那,像飘在湖面上的一朵蓬松白云,风吹就动,积攒够了水汽就要下雨。

邬齐觉得这朵云可能又要下雨。

风停了,空气变得很闷又湿重,杜笑彻底不快乐了,口吻因为吸饱了失落变得沉甸甸,他慢慢摸邬齐的手,像摸一只站不稳的小猫仔。

“你刚刚讲、讲我不来找你。”

“那以后吵、吵架了,我来、来找你。”

邬齐的手指被杜笑的体温暖得过分热,甚至变得烫了,再过几分钟可能即将到达被人判定生熟的分界线——六十摄氏度。

眼见着天气即将晴转大暴雨,少年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有点迷茫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