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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齐体温飙升到最高值,然后砰地一声炸开了,散落一地的礼义廉耻。

“你、你。”

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的邬齐忽然成了个结巴,他英挺的眉皱起,满腹寻找着措词,却最终化成了一句听上去有几分生气的——“你之前不还要我离你远一点。”

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是什么话,活像个怨妇。

“那、那是因为之前不舒服。”

邬齐的手指又细又长,白皙光滑,一看就是漂亮的,他不过想轻轻咬一咬,看看它是不是像瞧起来这样坚硬。

不过邬齐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好奇怪,明明先前还脸颊滚烫的,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杜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果然没有一点儿升温迹象,探了探自己额头,又探了探邬齐额头,发觉毫无区别之后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邬齐,我的病好了!”

要说起来,杜笑确实是迟钝,他哪里是病好了,他不过是因为此下脑子里不想着邬齐那个将落未落的吻了,满心都扑在六月十七身上。

此时房门又开了,走出个水淋淋的少年。

六月十七还不知道房内的气氛,他出去的不巧,正巧下了大雨,淋成了个浑身湿透的落汤鸡,他一拧湿透了的衣角,就往地下滴答滴答落水,忍不住独自嘟哝着:“什么鬼天气,叫小爷弄得这么狼狈。”

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站在他面前,两人虽没有开口的,气氛却凝滞得沉重。

六月十七笑容一僵,不晓得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背着他搞起来了,蓦地将毛巾甩到肩上:“哎呀哎呀,淋了雨之后就是该洗个热水澡,热水澡,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