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还拽了句文。
又有沉稳的工友说起某些往事,孟染越听脸色越黑。
小县城机会不多,各种机制也不像大城市那么完善健全。一个中年丧夫的女人,他们都叫她李妈,为了养活自己和儿子,在学校门口摆了个小摊,像这种事城管都是不管的,他们这边摆摊已经成为习惯了,也都是求一条活路。
但城管不管,有的人屁颠屁颠要管。
这群小混混跑去收人家的保护费,见他们家没有男人,收的尤为的多,三五不时就跑过去,胡吃海吃一通,没有谁说要给钱的,有他们堵在前面,哪个客人敢上前买?
于是一日一日的衰落下来,李妈做不下去了,孩子不得不辍学,带着她躲去了别的城市才算了结。
这还算是比较好的,又有一个孤寡老人领了低保,领了社区给的米面和油,这群不干人事的非得踹两脚,嫌人家老头挡他的路。老人求他,不知哪句话说的不中听,或者就是那天他心情不好,把东西都给抢走了,简直丧心病狂。
其实他们这群混混收着保护费,日子过得可逍遥了,又哪里缺那一两袋的米面?不过是人性中的恶,让他们肆意欺压着比自己弱的人,从中寻求快感,看那些人哀嚎哭泣就很愉悦。
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
孟染这会儿对化工厂的厌恶倒是转移到了这些混混的身上,她当然知道,混混们是一把被化工厂给雇佣的刀,罪魁祸首是握刀的人而非刀。
可是她也忍不了这种为非作歹的刀,原本她觉得解决化工厂很有必要,但现在想办法也得处理掉这群混混,不说把他们送进牢里蹲个几年改过自新,也得逼着他们不敢再这样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