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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述咳嗽几声,找了个话题道:“那个,欣姐说我不能顶着这一头去学校,我打算自己染个黑一点的颜色,你能搭把手吗?”

他的头发已经补色了几次,现在的掉得只剩金色,看上去着实引人注目。

顶着这种发色上学,怕不是要被校长找去喝茶。

庄泽野低头应了一声,拿着染发剂跟他走进浴室。

温辞述打开瓶子就想往头上倒,庄泽野忙阻止他:“等等,你得披个东西,不然会弄到身上,还有要先调色的……算了,我来吧。”

他出去找了几个塑料袋,剪开给温辞述当围脖,然后拿起碗开始调色,嘴里说着。

“你不能染全黑,得染那种深棕色,全黑后续很难上色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脑袋上倒,真是够虎的,我算明白了,你完全是离开舞台生活经验为零。”

晚上不知道睡觉,早饭不送到嘴巴不记得吃,偷吃冰淇淋还没有数,也不懂得衣服搭配。

潜台词:还想搬出去,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温辞述毫无羞愧之色:“我们那里没有染头这种项目,就算有,也会是下人帮我染。”

落落大方,大言不惭。

庄泽野一边给他上色,一边自嘲道:“你总说我长得像你那个贴身太监,现在是不是觉得更像了?”

温辞述瞥了眼镜子。

身后的人比他高出一截,一头蓝灰色头发凌厉张扬,眉毛上眉钉嚣张闪烁,给他上色的样子认真专注,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太监。

一千年前的庄泽野,更多是他下令就服从,像个没有自己想法的忠诚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