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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盛好半天没讲话,问他:“你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温辞述坦诚地说:“暂时没有,不过医生说会随着环境变化慢慢好转的。”

他从胸前取出玉佩,那是一块底子细腻的和田玉,正面皮色雕刻了王灵官像,背面是一副八卦图,在八卦的正中央出现一道贯穿裂纹。

“摔下去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玉也裂了。”他说。

温长盛伸手触摸那块玉,上面犹残留着体温,他的眼神缓和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般防备。

他回忆道:“你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这是你妈妈特地托人求得开光玉佩,没想到会裂成这样。”

温辞述心念一动,问:“她是不是向一个姓时的道人求的?”

温长盛怔了怔:“你想起来了?那位道长确实姓时。”

温辞述心想,那也太巧了,时堰宁就是他师父,也是当朝太傅。

看来这块玉的由来和他的一模一样,都是他生病时母亲去向师父求得的,冥冥之中,有一种奇妙的巧合。

他顺势点头,又试探说:“想起来一些,时老师是不是嘱咐我成年前不能靠近河流,这块玉要随身携带,必要时能够挡灾。”

温长盛的表情愈发奇怪:“这么多年的事你居然能记得,越靠近现在反而记不得,你这脑子是真撞得不轻啊。”

钟可欣在后排听得一脸惊奇,马上说道:“医生说过,他的记忆是一段一段的,没准儿哪天就完全想起来了。”

温长盛揉揉他的头,没好气地说:“真是怪病。”

三人下车去医院,体检的流程比较繁琐,中间果然抽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