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突然被什么拽了拽。
苏平安一怔,喊道:“凛冬,你醒了?”
周凛冬在听到平安回应的一霎那,陷入了死寂的绝望中。
他宁可不要任何人来救。
特别是平安。
他答应过嫂子,要平安回家。
胸腔和气管传来剧痛,仿佛呼吸都成为一种奢侈,周凛冬艰难张开双唇,断断续续蹦出几个字:“走……不要……回头!”
“你还有空跟我开玩笑呢?”苏平安笑里有泪,中气十足地嚷:“闭嘴吧小兔崽子!要走一起走!”
周凛冬感受到身体即将被撕裂的痛楚,他抬起手,吃力地推了推苏平安,执意要他走。
苏平安怎么肯。
油锯已经深入到木芯半部以下,再坚持几秒钟,就能带周凛冬离开了。
不过最后一下操作往往是最难的,轻了砍不断树,重了能把周凛冬的腿一块切下来,苏平安凝神屏息,不再理会周凛冬说什么,用膝盖顶住树干借力,蓦地下压身体,关闭电源。
轰!
一侧树干倒向他方。
苏平安连忙抬起一点:“凛冬,自己爬出来,快!我撑不了多久!”
这树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