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于隐还是太不了解那位了些。
当年于隐千方百计断了他那儿子的仕途,甚至不惜几次给儿子下药,借鬼神之传说来断绝儿子的念头。他以为这样,他那儿子此生就不用沾染官场的黑暗,凭借他于隐之力可以护那母子一生。
实在是太天真了。
要知,他断他儿子仕途的那一日,也就活生生断那孩童之后的生路。
江南。
于陈正提笔写明日的小信。
这几日听送信的小侍说,阿婳最近身体不太好,出来接信的都是阿婳身边的丫鬟。他从府中寻了两个大夫去阿婳的院子,大夫们回来之后,也只说阿婳只是夜间吹了风,并无大碍。
他原本担忧的心就放下了不少。
算了算日子,还有两个月零七天,阿婳便是他的新娘了。
阿婳生得这般美,平日他见了阿婳都改不了红脸的毛病,成婚那日当是要从头红到尾了,还希望阿婳彼时不要嫌弃他。
想到这,于陈提笔温柔又认真地写道。
“阿婳,阿娘总说我为人古板不知趣,我说不过她,但是阿婳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