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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在桌子旁坐下,看着寒蝉将徐宴时平放到一旁的小榻上。待到寒蝉转过身, 望着她时,她手指扣紧茶杯,轻声道:“他呢?”

她甚至没能唤出他的名字。

只是望着窗外那茫茫一片黑,心中也茫茫。

那箭如若适才刺入了谢欲晚的胸膛,她当如何姜婳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垂下眸,就错过了寒蝉眸中一瞬的冷肃。

“无事,公子去调查刚才的事情了。”

其实不是。

适才小姐只看见了一支箭,可其实有两支。

一支射碎了那坛梨酒,另一支擦着公子的脖颈而过。

姜婳心中松了一口气,捏紧茶杯的手松了一分,她本就有些晕沉,不由将手撑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她因为风寒有些发烧,不算严重,脑中昏昏沉沉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自然也没注意到远处寒蝉的眸光。

半个时辰前。

泛着寒光的箭从远处射过来,谢欲晚侧着身子,将姜婳推了进去。他望着少女茫然带着慌乱的眸,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扣上了那扇门。

那一瞬间,青年的脖颈盈出血。

门被闭上的一瞬间,向来清冷淡漠的青年眸中第一次多了些冷肃。随后,唇边溢出淡淡的血珠。

他扶着门,寒蝉从十米外赶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