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欲晚望着高座之上的人,他能记起来的,只有几年后那方皇陵。
“没有解释。”
他淡声道。
“雪之!”天子站了起来,声音带了些难隐的怒火:“你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旁人,此时早已尸首两异。朕需要一个解释。”
谢欲晚望着强撑着身体的天子许久,语气软了一分。
苏殷刚推门进来,就听见前面的丞相大人平静说道:“陛下,何为明君,何为仁君,何为君?”
苏殷的手都软了一分,若不是平日练的胆吊着,手中的茶早已摔了下去。他眸色复杂地望着面前的谢欲晚,丞相大人明明知晓只要他认真说,陛下一定会听的。
这般激怒陛下,是因为什么?
苏殷的到来很微妙,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讲话。徐允德手中的砚直接砸了下去,谢欲晚的额角出现一抹红。
“谢欲晚!”
天子脸气得涨红,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谢欲晚淡淡看着,对着旁边的苏殷道:“黑血出来了,去请大夫。”
苏殷愣了,恨自己马车上多提了一嘴陛下的病。他颤巍巍望向龙座上呕血的天子,小心道:“那、奴去请太医了,陛下您也别太、太气。”
说完,他放下了茶,转身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又只有他们两人,谢欲晚走上前,谨守着君臣之仪,将干净的帕子递过去。
徐允德接过,一时间怒又怒不得,最后用帕子擦着血,望着谢欲晚额角的伤,挥了挥衣袖。
“雪之——”天子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看着模样也不准备计较司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