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掺着杏花的糖已经很甜了,可如若用到里面碎的杏花瓣,唇齿间便会传来一丝独特的苦涩。
盎芽缩在墙角,看着手中形状不一的糖。
在她的不远处,还有姜婳特意留下的四五个圆鼓鼓的杏花糖。
吩咐晨莲之后,姜婳回了房间。
晨莲将屋子里面收拾了一下,然后将那方锦盒放置在了铜镜前。姜婳望着那方锦盒,像是想到了什么,到了铜镜前的木凳上。
她打开锦盒,掀开暗红的绒布,望着里面繁复的金钗。
实在不太像长宁郡主会送给她的东西。
即便是为了讨好谢欲晚,长宁郡主也不会送这样繁复华贵的东西给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先不说在静王府中长宁郡主有多受宠,便是再受宠,如若要送礼,也要在符合身份的余地内投其所好。
姜婳闭上了锦盒,唤来了晨莲,她望着晨莲,轻轻吩咐了几句。
晨莲弯着眸,点头应了。
处理完金钗,姜婳到了书桌前。
想到远山寺发生的一切,即便已经过了许多日,她还是有些不能平静。
只是这几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事情堆叠在一起,她无暇去思考更细的东西,就像那一坛碎掉的梨酒。
她站起身,在桌上端正铺了一张宣纸。纤细的手指持着毛笔,染上了墨,她静静地书写了一宣纸佛经。
写着写着,她想到王澜意腰带上面绣的佛经。
等到一张宣纸被写满的时候,姜婳心也静了下来。她铺开另一张宣纸,细致地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