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禺眯了眯眼,一双漆黑的瞳骤然冷却,寒若冰霜。

徒南好整以暇,悠悠的语调满含笑意,像极了一位胜券在握的胜利者,“唐禺,收回你的人,别再让他们继续调查我,也别再妄想对安家下手,否则,我会控制不住用我手里的钥匙去解开知知的记忆,那段记忆给知知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你应该比谁都更清楚吧。”

“说完了?”

唐禺语气不冷不热,只是眼底那层重重的冰霜迟迟未散,冷而幽深。

“什么?”

“既然你说完了,那不如换成我说。”

唐禺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早在去年六月你就已经成功吞并林家,但直到现在,你却仍是迟迟不敢出手,安徒南,你在害怕?”

尾音上扬,这话看似是疑问句,但却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出来的。

徒南眼神一冷,语调骤然变得低沉许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不想听懂?”唐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说道,“吞并林家后,安家看似实力大增,但实则,不过是外强内空而已,安家自上一任家主去世后,内部矛盾不断,你看似是继承了掌权人的位置,但这实权,却迟迟没落入到你的手中,尽管后来你想尽办法,不遗余力的收权,但为了对付林家,你几乎耗空了安家的百年基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徒南,以安家现在的实力,你根本就不敢贸然带走南宝,对吗?”

“唐禺,你少捕风捉影,妄自揣测了,如今安家实力如何,又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外人会了解的!”徒南提高音量,急不可耐的反驳道,但话一说完,他才发现他这是落入了唐禺的圈套。

刚才的那番话唐禺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因为他过于着急的反驳,反而却证实了唐禺的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