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对劲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就比如以往两人洗漱时,唐禺虽然会紧紧地贴着她,却会在那段时间里短暂的解开手铐,可等唐禺正式进入治疗后,他甚至连那么短暂的‘分别’都接受不了。
如果说治疗前的唐禺只是对顾知南过度依赖,那么治疗中的唐禺,可以说是对顾知南极度依赖。
顾知南虽然并不讨厌唐禺这样,甚至会因为他粘人的模样而觉得有些有趣,但她担心唐禺这样是不正常的,于是在医生第三天来为唐禺进行复诊的时候,她单独将医生留在了书房里,将唐禺这些天来的异常表现讲给了医生。
医生闻言,对顾知南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心理疾病治疗时总是会有一些这样或那样的反应,有些患者的反应体现在失眠、食欲不振、精神不济上面,而有些患者的反应则是体现在对某人或者某如过度偏执,顾小姐,您是唐先生的病因,他会对您过度依赖,这很正常,等这个阶段的药物使用完后,唐先生这样的症状就会减轻许多了。”
顾知南听后,悬着的心终于平稳的落了下来。
她薄唇翕动,刚想对医生道谢,却听到一直等候在门口的唐禺沉声说道,“南宝,还没说完吗?”
顾知南回首,见他眸光黯淡的模样,轻声说道,“说完了。”
唐禺嗯了一声,他赤着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知南面前,急不可耐的就将她重新铐了起来,顺便还抱着她黏黏糊糊的贴了许久。
“你和医生说了什么?”他将下巴枕在顾知南的颈窝上,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是委屈。
“你这个阶段的治疗快结束了,我想问问医生下一个阶段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种事情以后我问他就好,南宝,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单独的待在一个房间。”唐禺说着,用薄唇蹭了蹭顾知南的脖颈,说完后,还不忘用阴冷的眼神睨了眼医生。
年过百半的李医生哪见过这种阵仗啊,他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急声说道,“那个,今天的治疗先到这里,服用的药物我已经做了调整了,七天后我会再来为唐先生诊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