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辉嗤笑:“蠢。”

我就不说话了。

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钟,起风了,我缩了缩脖子,把手也缩进了外套里。

刘明辉忽然靠近,我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弹上我的脑袋,然后丢下一句:“像个土豆一样。”

太疼了,我捂住额头,眼圈立马红了。

为了好打理,我的头发很短,短到摸头能摸到头皮,发茬子扎手心,确实有同学说我头圆圆的,像个土豆。

但这也不是刘明辉动手弹我的理由,我要独自伤心一会儿,不想主动跟他讲话了。

容叔拿着东西要送我回宿舍,刘明辉要去上晚自习,临走的时候,他上下打量着我,不知道是看我穿了新衣服顺眼了还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

我就当没看见,转身跟着容叔就要走。

蓦地,一只手忽然捏上我的肩膀,然后又用了力道拍了拍,我听见刘明辉不耐烦的声音:“站直了。”他用膝盖顶着我的后背,有些疼有些难受。

我也下意识的挺直了背,他松开我的肩膀,冷不丁的捏上我的后颈,使力抬起了我的脑袋:“抬头。”

我下意识的照做,视野猛然开阔,视线忽然从脚边的水泥地转移到了明朗的天空以及眼前的容叔,不远处的教学楼。

刘明辉忽然拍了拍我的背,力道太大,震的我咳嗽了两声。

站在一旁的容叔忽然出声提醒:“你轻些,刚从医院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