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抠着手指“我去了,妈妈。”
“小废物一个!还得我跑一趟。”爸爸骂骂咧咧的去推小电瓶车走了。
妈妈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我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见爸爸已经骑车走了,转身想回屋子里去。
“站住,整天有事没事就呆屋子里,猪一样。”妈妈叫住我:“你不是和明辉走的近吗?去村头等他去,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只好转身出门,其实我又渴又饿,但是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门。
我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傍晚,实在无聊扒开自己的裤腿研究伤口疼了就吹一吹,从一开始的站立到蹲坐,再到一屁股坐在铺了一层薄草的土地上。
路灯亮起,四月份的傍晚有点冷,风一吹,冻的胳膊上起满了疙瘩,我坐在马路牙子旁边全缩成一团,坐在路灯的阴影处看着灯光下马路上一辆辆车来来往往。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回家,要说急着回家干什么也不知道,好像蜗牛一样,想找个壳躲起来。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等我数到100的时候刘明辉应该就会回来了。
我找来了一个小木棍,每来一辆车从路边飞驰而过我就会变更数字。
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等待太煎熬也太无聊。
“八十八…八十九…”我望着车灯闪烁的马路,伸着脑袋希望看到刘明辉。
并不觉得渴也不觉得饿,就是有莫名的急迫和焦急,就像天黑归巢的鸟儿很想回到温暖的窝。
“九十九…一百。”
果然没用,我叹了口气,丢下小木棍,整个人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路边的草丛里,浑身草屑,手指缝里都是泥土。
再抬起头,忽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刘明辉从车上下来,外套搭在手臂上,从马路走向小路,我坐的膝盖酸疼,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迎面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