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辉动作一顿,手上的纸扔进垃圾桶里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不说话,我的心提上来,以为他生气了。

诡异的安静之后,刘明辉说话了,异常淡漠的语调:“就算我不来你也只是我的代替品。”

我似懂非懂,只以为他在强调自己本来就是爸妈的儿子,而我是个外人。

我没干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他又在欺负我,我默不作声的从床上爬下来,期间没有看他一眼。

明天就去学校了,作业还没写完,我拿出书包把书本拿出来刚摊开,忽然想起刚才妈妈说不再让自己上学了。

写作业也没什么用,我趴在桌子上无声的掉眼泪,开始水漫金山。

“你怎么这么能哭,写个作业也哭?难哭了?”

我不理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刘明辉揉了一把我的脑袋,拉着凳子在我身边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拉开门出去了。

门阖上的声音很清晰,我立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坐起身看了眼关上的门,瘪了瘪嘴,心里莫名的更加不舒服了。

刘明辉是烦人的讨厌鬼,真的很讨厌。

晚上刘明辉很晚才回来,进门把灯打开,站在一旁用脚踢了踢我的屁股:“明天去学校,作业写了没有?”

我睁开眼睛,一时间不明白他是忘记了妈妈说的话,还是说服了妈妈让我继续上学。

“没写完赶紧写,别睡了。”他说完穿着拖鞋绕过我进了洗手间。

我爬起来,犹豫半响,找到书包开始写作业。

他一直没再和我说话,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玩手机,然后越过我的头顶打开台灯,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