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鸳欣赏了会儿他的狼狈,情绪却没有如设想中高涨起来。很快,他的兴致就到了尽头,缓缓撑起身,戏谑道,“大叔活春宫这种重口味的我就不欣赏了,黄董,我帮你开个房,祝你今晚尽兴。”
在他正打算撤离的时候,黄庭却陡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之重,差点让白洛鸳失去重心跌倒过去。
白洛鸳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不自觉拧眉,火气一撩就上来了,不耐烦道:“放手。”
黄庭的呼吸凌乱而灼热,他眼睛像被蒙了一层红纱,神色专注又迷离,看着十分诡异。低喘了两声后,他哑声唤道:“鸳鸳……”
白洛鸳脸色骤然一变,烦躁的表情突兀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寒凉,如同眨眼之间,挂满了雪野之上的冰霜一般。
“黄董。”他漠然道。
黄庭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眼里有濒临爆发又强压下去的情,有绵绵不绝的苦痛和伤怀,他喃喃道:“鸳鸳,你该叫我叔叔的。”
白洛鸳脸色越发阴沉,他猛地甩开黄庭的手,却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来,眯眼瞧着对方。
黄庭心下颤动,在白洛鸳脚步往前时,他便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明明是长辈,此刻的气势却远远不及白洛鸳,反而像躬身低贱的仆侍一般。
在白洛鸳的步步紧逼下,黄庭很快就退到了沙发边缘,最后身体一时失去支撑,倒坐在了沙发上。
被叫进来的几个青年早就察觉了不对劲,迫于白洛鸳的残暴名声,连热闹都不敢看,早早一窝蜂跑了出去。
“鸳鸳……”黄庭又唤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