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遇无言。
余朔抿了抿唇,像是郁结很久,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不吐不快,但他依旧没有绕开白洛鸳的话题,“你不知道,以白洛鸳过去那样软糯的性子,当我被常继飞……的时候,他站出来保护我时,我有多惊讶。”
他没有细言,只是这样模糊地说出口时,眸中依旧不可控制地浮现了些难堪和后怕的神色。
余朔将右手搭在自己颤抖的左手上,缓了一会儿,语气才恢复了正常,他又笑起来。
“说起来,我一直欠着小鸳一个人情,心里很不安来着。”
目光落在林景遇身上,余朔若有所思地开口,“只是没想到,小鸳的人情这么好还,就让我多照拂照拂你,拿对我来说这样简单的小事来抵。”
林景遇神色微动。
“景遇,他对你这样上心,你看得出来吧。”
林景遇垂眸:“嗯。”
“那就不要伤害他,好好保护他,做他新的依仗吧。”余朔淡笑着,神色却格外认真,“他看着强大、成熟,却已经遍体鳞伤了。”
林景遇紧了紧掌心。
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无论是俞声、贺易繁还是现在的余朔,似乎都在无形中抵触着他和白洛鸳的靠近。就像是,他的存在,对白洛鸳百害而无一利一般。
余朔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今天还有事,一会儿费教授会过来一趟,你帮我汇报一下进展。”
“好。”
余朔朝他挤了挤眼,“费溪教授以前只带博士生,只破过一次例,你好好表现表现,如果能得到费教授的赏识,以后在学术界,肯定会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