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五年后,文怀君不仅把许昼最后的方案实现了,还实现了他许许多多其他的愿望。

为什么?

自下飞机以来,许昼在心里问了太多个为什么。

许昼站在三十五岁的文怀君面前,眼角缀着无助。

文怀君握上许昼的手肘,拉着他坐下来。

“他刚刚碰了你这里。”文怀君手上轻轻用力。

许昼不知道文怀君为什么突然提苏锐,轻微不满:“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穿西装很好看。”文怀君继续道。“我以前没看你穿过。”

“你……”许昼提起一口气。

文怀君突然半蹲到许昼腿间,两人距离骤近。他的手臂守规矩地搭在许昼腿边的椅子上,像头异常乖顺的狼。

明明文怀君是处于低位的那个,却像是他控制住了许昼。

“你觉得我做这些是为了你吗?”文怀君问,气息扑面,让许昼一阵麻痹。

许昼做不出反应,他的心在颤抖。

文怀君太狡猾了,这明明是他该回答的问题,他却把问题推了回来。

文怀君把资料活页拆了,一页、两页地在许昼腿上摊开,左腿上放一页,右腿上放一页。

他指着白观殿的现状图,破旧的地方被修缮了,旁边种了竹子林,郁郁青青地抱着古殿。

“许博士觉得这个方案如何呢,有什么改进建议吗?”

许昼低头看资料,不可避免地看到蹲在他腿间的文怀君。

男人表情认真而礼貌,手指却隔着纸张按在许昼大腿上,留下持久而鲜明的触觉。

许昼别开目光,心里骂脏话。这个文怀君有大病,再这么搞,他就想亲他。

“挺好的。”许昼嘴上说着好,其实根本没专心看清楚那个图。

隔着资料按在大腿中段的指尖慢慢移了位置,触感向上移动,许昼能感受到大腿肉被男人的指尖按下去了一个小小坑,烫出一条移动的轨迹。

很痒,一片酥麻,从大腿酥到脑后。

接近腿-根边缘的时候,手指停了下来,点在玉成塔上。

“那这个呢,许博士有何高见?”

许昼抿唇不语,呼吸已经不稳了,双腿酸软。

文怀君笑了一下,“还是答不出来?”

“那我再问一遍,你觉得我做这些、保护这些建筑,都是为了你吗?”

许昼看着近在咫尺的文怀君,他像头假装被驯服了的野兽,乖顺地蹲着,眸底却很深。

许昼被他逼到绝境,声音暗哑地投降:“你做这些,是为了我吗?”

好像终于等到许昼问出了这句话,文怀君突然抽走了垫在许昼大腿上的资料纸,西装裤下顶着的小帐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两人视线中。

许昼惊恐地瞪大眼睛,想合拢腿站起来,两弯膝盖却被文怀君死死握住了。

文怀君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许昼的西裤上,语气里带点笑:“我做这些,为什么就不能是单纯为了保护国家文化瑰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