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男人听起来挺高兴的,“注意安全,玩得开心。”

偷听的人在旁边骨头都要酥掉了。

姜蓝拂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挥舞着拳头向许昼做口型,急得不行:说词儿啊!说词儿!

颜羽庭在旁边夸张地比心:快说,说“我爱你”。

许昼眼神慌飞,心脏咚咚咚咚飞速敲着。

他舌头打结,耳边沸反盈天:“唔…嗯,我……”

文怀君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没听清许昼在说什么,以为他是在和朋友讲话:“那你去玩吧,我没别的事了拜拜?”

这句拜拜把许昼所剩无几的那点勇气也浇灭了。

许昼张了张嘴,最终自暴自弃地:“…拜拜。”

耳边的声音断了,许昼握着手机发愣。

“挂啦?这就挂啦?”姜蓝瞪眼直起身,像沙漠里的狐。

周术语遗憾叹气:“挑,战,失,败。”

许昼一只手捂住眼睛:“啊,我说不出口”

“完了,你完蛋了。”颜羽庭啧啧摇头,指着许昼,语气里居然有几分同情。“老许,你陷进去了啊。”

姜蓝饶有兴趣:“怎么说?谁还能让我们许老师陷进去的?”

“我玩过多少大冒险啊,很多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就能说‘我爱你’,当众亲起来的都有。”

颜羽庭显摆自己丰富的游戏经验:“但我就没见他们成过,即使在一起也很快就分手了。他们把爱说得太轻易了。”

周术语想到些什么,又自顾自笑成一团虾球:“我想起来,老许刚刚,特别像我暗恋高中班上直男的样子。”

许昼无奈,他不知道暗恋是什么样子,因为不管什么明恋暗恋初恋,在许昼这儿都归向了同一个人。

颜羽庭拍开插嘴的周术语,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你说不出口吗?”

她无情审判:“因为你是真的…”

爱他。

许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在舌尖跳跃,强力压下心中的震动。

许昼想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清晰明了地看出来是另一回事,这让许昼心里那些沉甸甸的东西无所遁形。

姜蓝鼓掌:“不愧是颜大师,磕学家,磕学家。”

“所以这个惩罚就算啦,等你们以后水到渠成了自己去说。”颜羽庭大手一挥,转手递给许昼一杯酒:“简单点,罚酒。”

“我发现老许酒量很好诶。”周术语脸上已经晕着一片红色,“跟没喝一样。”

这是许昼第一次尝到鸡尾酒的妙处,每一杯的口感层次都很丰富,可能也因为颜羽庭手艺不错。

“有些人喝酒不上脸。”颜羽庭说着,迷恋地看向宋楚洁白漂亮的脸,顺势吻了一下,“比如你。”

姜蓝受不了了:“啊啊啊,不要在我眼前秀恩爱啊!我会想狠狠随礼的!”

五个人又玩了一会儿,新开的起泡酒也见了底。

零点到了,四个人一起对颜羽庭说“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