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点点头,跟他说“辛苦了”。

董沐星留到了最后,大厅里空荡荡。

他走到文怀君身边,杯中的红酒轻轻晃动。

“文哥,晚上要不咱们俩再去喝一杯?”

文怀君看他一眼:“董总,改日再聊。”

这是连应酬的话都不说了。

董沐星脸色有点难看,还想说什么,文怀君却已经大步走上了车,半个眼神都没往回看。

车开得很快,一溜烟就没影了,跟催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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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昼本来预计着,晚宴至少要进行到十一点半,等文怀君回来的时候应该都要过零点了。

万一再多谈点生意,没准要弄到两三点。

所以许昼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慢条斯理,仔仔细细,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洗的时候许昼已经感到不好意思,这是他平生第一回做这种事情,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

结果许昼远远低估了文怀君的心急程度,没想到文怀君像火箭似的往家里赶。

于是在他刚刚戴好尾巴的时候,门锁响了。

许昼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从衣架上拿了件衣服套上,赤着脚踩在地上,不知该往哪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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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怀君打开门,只见家里灯光昏暗,只有浴室和卧室的灯亮着,一片昏光摇曳。

他把客厅的灯打开,看到摆在餐桌上的一个蛋糕,还有旁边的一个小盒子。

文怀君心脏砰砰跳,走过去,看见盒子里是一块手表,非常漂亮。

蛋糕上用奶油画着一只狗和一只猫,憨态可掬的模样,肉肉的脸靠在一起。

文怀君止不住地嘴角上扬,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轻喊:“许昼宝宝?”

属于许昼的那间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道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许昼“嘶”的痛呼。

文怀君脸色骤变,往卧室跑过去:“你摔了?”

然而,刚推开许昼的卧室门他就愣住了。

许昼穿着文怀君宽大的衬衫,下摆堪堪盖到大腿根,下方是两条细长的腿,一双雪白的赤足踩在地板上。

他脸颊是红的,嘴唇是红的,锁骨也是白里透着红。

最要命的是,衣服下摆底下,两条腿之间,垂着一条毛茸茸的洁白的尾巴。

许昼又羞又恼地看着文怀君,手里握着个小东西,嘟嘟哝哝地骂:“妈的,脚上有水,差点摔跤…”

文怀君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倒流,在灼烧,在奔腾,在呼啸。

三魂六魄去了个一干二净。

文怀君说不出半个字,下意识走过去把许昼扶稳,连呼吸都忘记了。

接着,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