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像是逃跑。

逃离过去的不堪,逃避自己的疯狂。

这些想法,时章谁也没告诉,宋拂之更是毫无察觉。

这念头就该烂在他一个人的肚子里。

一晃十几年过去,时章偶然在咖啡馆碰到他,自认为长进不少。

虽然生理上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根深蒂固,时章自信他完全有能力控制自己。

他现在是个沉稳的成年人,拥有体面的工作,不会再做青春期时的那些傻事。

去拜访即将退休的王老师之前,时章特意去理了个发,然后添置了一套新衣服。

老同学们十多年没这么整齐地聚过,乍一见面,都在认人。

谁谁谁变胖了不少啊,谁谁谁还跟以前一样又瘦又高,哎哟,这谁啊,漂亮得都认不出来了。

时章到得有点晚,包厢里站满了人,欧阳希在一堆人中间谈笑风生,已经和大家聊得很熟了。

有人看到了刚进门的时章,迟疑地喊了声,“诶,这是……?是不是走错了。”

欧阳希闻言就往这儿走,走到一半看见时章,脚步突然停了,目光锁在时章身上,愣了半天。

“操…”

欧阳希没忍住爆了个脏字,“行啊你。”

平常时章不是穿休闲装就是穿实验服,除了s的时候,永远那么单调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