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时章说得温柔,却有种让人无从反抗的力量。

……宋拂之“哦”了一声,听话了。

他确实是累了,整整一天,行程满满。从早上八点去学校参加运动会,到晚上凌晨三点在野外帐篷里锻炼手臂肌肉,这么久都没怎么歇息,特种兵似的。

宋拂之沾着枕头就睡了,沉入睡眠前还在自我沉醉,心想自己体力真好,能精神满满拉练一整天。

时章听着宋拂之稳定的呼吸,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入睡。

精神一直很亢奋,别的部分也是。

他承认,让宋拂之戴着戒指帮他,把人紧紧圈在怀里,闷住他的呼吸,听他或急或弛的鼻息,让宋拂之的一切节奏和反应都被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这确实极大地满足了时章的占有欲。

但还远远不够。

他没让宋拂之再帮他一次,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用手再来一回,就能解决的事情。

在山里睡觉压根儿不需要闹钟,太阳还没出来,各种鸟雀就开始聒噪地叽叽喳喳。

野外的鸟鸣跟城市里简直没法比,呼哩哇啦一通杂乱无章的大合唱。

宋拂之皱着眉被吵醒,翻了个身,耳朵就被塞进了两团小东西。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时章说:“耳塞。”

还没完全清醒,宋拂之就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帐篷里透满阳光,和煦温暖,他一个人占满了整个睡袋,时章已经起床了。

宋拂之把耳塞取下来,隐约记起好像是时章给他塞的。

等他穿整齐衣服出去,桌上摆着做好的三明治和咖啡,时章正坐在帐篷外的躺椅上看书,笑着抬眼看他:“早。”

小姑娘早就醒了,已经在外头放了圈风筝回来。隔壁那个帐篷还是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