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其实觉得还好,强大的应变能力和身体素质救了他们,没有撞到什么地方,几乎是平稳降落。

梁思思突然倒抽一口凉气:“教授你流血了!”

有人赶紧返上去拿急救包,时章的知觉这才慢慢地回来了,手臂后面显出刺痛。

他抬手看了看,衣服被划破了,露出来里面的手臂,伤口细而深,渗出一长条血迹。

刘洋指着旁边一块锋利的石头:“应该是下来的时候被石头割伤了。啊啊啊快消毒!”

时章就地盘腿坐着,一群人焦急地围着他,给他做紧急消毒和包扎。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喊得那么吓人。”时章笑着摇摇头。“一点擦伤。”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泥土和污染物啊?”梁思思瞪着他,“您下山得赶紧去诊所。”

那学生颤颤巍巍地站在旁边,从刚开始到现在他的嘴唇一直是白的。

几个资深的研究员看了他几眼,目光里有不加掩饰的责备。

学生声音不太稳:“教授对不起……我……”

时章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别再说什么万一出事了你自己负责这种话,你负不起责,我也负不起责。科考可以没有结果,但至少人要平安。”

学生嗫嚅半晌,还是低着头挤了个“对不起”。

众人下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时教授丢进了村里的诊所,大夫给做了进一步处理,说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