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刚出差的那几天,宋拂之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那一侧,空着半边床。

过了几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个人占着大床的感觉可太好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脸朝时章那边侧着,鼻尖碰到他柔软的枕头,似乎还能闻到他残留下的味道。

是种清淡的草叶香,混着男性的气息,若隐若现,却很强势地占据着宋拂之的嗅觉。

再到最后几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时章那半边,枕着他的枕头,闻着他的气味入睡。

宋拂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合理,床买了这么久,他却只睡过一半,现在有条件,当然要试试另一边。

昂贵的床垫宽敞柔软,宋拂之动作娴熟,直接躺进了时章那边的被窝里。

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睡在时章的半边床上,宋拂之只觉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好像被他从背后拥抱着。

陷在舒适的床褥里,宋拂之却毫无困意,精神反而越来越兴奋,像一锅鼓着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开了时章那边的床头柜。

里面装着时章出差之前,他们在超市里买的东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们一会儿,随便抓起一盒,和小瓶子一起,摆到了床头柜的台面上。

说不出原因,但大约是因为他希望明天时章回到家,一进卧室,就能看到它们。

小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宋拂之沉默地看着它,渐渐地就从下腹窜起一阵火。

他其实很久没有碰过后面了,之前和时章一起体验很好,但对宋拂之来说,显然还不是很够。

宋拂之焦躁地闭了闭眼,又往枕头里埋了埋。

酒精像是点燃神经末梢的最后一丝火星,宋拂之还记得时章对他说的“不许”,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