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来,两个成年男人的表情都没绷住。

时章是羞的,宋拂之是乐的。

“时教授下了床就有点不聪明。”宋拂之评价道。

“意思是我在床上表现不错?”时教授智商慢慢恢复。

宋拂之瞥他一眼,空了半天才视线飘忽地应了句“嗯”。

时教授确实聪明,无师自通,天赋异禀,三两下就找到了他的点,让宋拂之一下子酥得跪都跪不稳。

昂贵的大床现在简直没眼看了,床头那一团细碎的百合花瓣,像是被迫堕落的圣洁天使。

宋拂之看得脸颊发烫,只想让一切快点恢复如常。

宋拂之掀起床单的边角,动作类似于吃完饭后清理桌面,打算把床单当桌布,整个儿一掀,包起来扔进洗衣机。

掀到第三个角的时候,时章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来收拾吧。”时章温和道,“你先去洗澡。”

宋拂之说:“我已经开始收拾了。”

时章还是说:“没事,我一个人能搞定。宋老师辛苦了那么久了。”

教授总是道貌岸然地说这种话。

宋拂之不自然地揉了揉耳朵,撅着嘴哼了声,不情不愿地拿着毛巾进了浴室。

其实说实话,如果此刻他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如果能趴着,绝对不站着。

出去拿药箱和回来收拾床都是宋拂之强撑着意志进行的,刚结束在床上躺着没什么太大感觉,等神经末梢上强烈的兴奋感褪去,深刻的酸与痛才一层层翻涌出来。

浴缸还没放满水,宋拂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躺了进去,双腿稍稍分开,不太能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