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心里一紧,他看过类似的报道,还没完全学会飞的小鸟在雨中会因为翅膀被打湿而飞不起来,最后会掉到地上。

看它们这扑腾的劲儿,宋拂之真怕这群叛逆少年把自己给折腾得离家出走了。

寻找竿子刻不容缓,宋拂之按照时章说的,客厅里有扇门,打开就能看到——

眼前就是一扇紧闭的门,宋拂之想也没想就握住把手一扭,推开了。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啊啊,时章说的好像是客厅左边的门啊,但这里是不是客厅右边?

罪过罪过,宋拂之心里默念,他真不是故意擅闯私人领地,他这就离开。

但门已经被打开了,房间里的陈设也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宋拂之呆楞两秒,瞬间“嘭”地把门关上了。

他默不作声地狂奔去客厅左边,从正确的储物间里拿出了一根晾衣杆,走到窗台边,远远地伸出去,把遮雨棚慢慢往外推展。

雨点狂落,小鸟狂叫,宋拂之的心脏也在哐哐狂跳。

不仅心脏跳,眼皮子也在跳,一下一下的,哐,哐,哐。

宋拂之面无表情地把遮雨棚弄好了,脑子里却用夸张的重复放大特效播放着方才那一秒钟看到的景象。

他看到的仿佛不是时章的房间,而是一整个被浓缩的大型漫展。

时章,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spy的,衣服。

宋拂之拄着晾衣杆站在空寂的客厅里,像一位佝偻的老父亲,目光空洞地和窗外的小鸟崽豆豆眼对视着。

宋拂之想,宋老师啊宋老师,你肯定是脑袋不清楚鸟。